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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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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任务

15.你不是阎王的人吗?

房门开着,屋里很整齐,整齐的意思房间是房间,空了,只剩一张木板床,一个小鱼,连房东的家具都踪迹全无。小鱼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衣服不乱头发整齐,剪刀摆在胸口似一个商标,睁大眼睛看着屋顶,不像经历风雨的样子。

丁纯问:“谁来了?”

“警察,叫什么古三,家被抄了。”小鱼打个哈欠,“东西都搜走了,说是拿回去检查,让你准备检查费。”

“检查费,什么检查费?”

“他说咱家来历不明,和一个通缉过的犯人很像,我让他们拿来很像的证据。古三把搜查证亮出来了,一共来了三个黑狗子,一辆推车。看样子早准备好的,你一走他们进来。把我的点心都拿走了。”

“这帮孙子连点心都不放过,这是逼我上梁山啊。你没事吧?”

“没事,他们很客气,没碰我,只是所有的钞票和衣物全搜走了。就剩下房子,幸亏租金交了,不然没地方去。”小鱼坐起身看丁纯的狼狈样不禁开心的欢笑:“谁打你啦,头一次见你这德行。”

丁纯打量空空四壁:“小鱼,谁敢动你一个指头我要他一条命!”这时赵老板跟进来,丁纯问:“赵老板有事?”

“没······,我是说,警察要搜查,我没办法阻拦。?”

“和您没关系,我们也没办法,谢谢赵老板。”

小鱼说:“赵老板帮着说话了,拦不住。”

赵老板说:“我不怕古家怕警察,对不住啦。你们忙,回头叫媳妇送一床被子先对付着,早点想办法,这世道就这样。”

丁纯说我睡一会儿,说完爬上木板上,小鱼去找老板家里取来一套破旧的被褥。丁纯睡到黄昏醒来,睁眼时闻到一股浓香,身子一动全身酸痛,这才想起自己受过一顿拳脚。小鱼轻声问:“饿不饿。”丁纯侧脸见地下有一只沙锅,沙锅盖上的小孔窜起热气鱼香扑鼻。

“你买的?”

“那有钞票买,赵老板的店里有不少掏出来的鱼内脏。我要过来拣出不少鱼籽鱼肠,满满一大盆,借赵老板的火煮了一大锅。我吃过了,给你留了一些。”

“这帮孙子为什么拿点心呢,太没出息。我明白啦,你记得我们的点心都是在大商场买的,不便宜,古三拿去给古**看,证明我们确实有钱。”

小鱼说:“你睡了一觉有长进,总算破了一案。”

“不只是破案,还上了梁山,找到两把板斧,可惜路远没办法带过来。”

“先吃饭,吃完饭回去拿。”

“那些人说什么?”

“古三说你没本事,让我过几天嫁给他。”

“古家两个混蛋串通好的,你嫁不嫁。”

“我答应他考虑几天。”

“得慎重,人生大事不能马虎。”

小鱼知道这时候不能丧气:“对嘛,得看嫁妆多少,没有几百两银子休想娶我。”

“明天我得出门,你在家里别出去,我答应三天后给他钞票。”

丁纯是小鱼的大山,有丁纯在她一点不怯:“赵老板答应给我们些吃的,自己小心。”

“先拖着,小米随时可能来。”

穿着血迹和泥土混杂的衣服上街丁纯坦然,他要证实一件事,他还没把大饼脸的事放在心上。大饼脸纯属敲诈,无非是要钞票,看情形不止干过一次。

丁纯离开后小鱼找到赵老板:“眼下钞票和东西都没了,我男人正想办法,不过这两天我们没吃的,我在店里帮你干些活,不用给工钱,把剩下的鱼头和内脏给我就成。”

赵老板说:“那些内脏都是喂猫狗的,你尽管拿,不用给我干活。在我家出的事怪对不住的,中午我让老婆给你拿两个饼,不吃粮食不行。”

“谢谢赵大叔。”

尽管赵老板没答应让小鱼帮忙干活,小鱼还是主动帮忙换水,洗地,搬箱,清理杂务。中午赵老板的老婆送来两个黑面饼,又借他家的炉子烧了沙锅。小鱼耐心地将鱼籽,鱼肝,鱼肠,鱼油仔细剔除出来反复冲洗,放了一把重盐。慢慢熬,熬好只吃了几口,其余的舍不得吃给丁纯留着,面饼放在沙锅上捂热。

仓门口有个城隍庙,乞丐云集,丁纯打听到地方来到这里。他蹲在城隍庙前与几个乞丐聊天,衣服与乞丐差不多,故意撕的更破烂,泥土更多,谎称遭劫混日子。诺大的宁城哪天不多几个乞丐,丁纯要求替他们守一天,能吃上一口饿不死就成。同行答应不过得把讨来的物品上缴。丁纯很满意这个工作,许诺讨来的物品分文不留,全部上供。资深乞丐乐意有人代劳,每天都有来来去去的同伴,宁城乞丐的队伍庞大,城隍庙晚上可以留宿,天亮帮忙打扫干净所以乞丐最多。见丁纯颇具乞丐气象资深乞丐奉上一只大大的破碗和一顶散架的毡帽,这一下道具齐全,丁纯开始认真行使乞丐职责。

城隍庙外是一处集市,交易的都是各处搜罗的破烂物品,最底层的苦难在这里呈现悲凉的希望。不时有人进庙磕头作揖,连一柱香都上不起。破碗里从没见过钞票,都是吃剩食物的一角,穷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他们愿意将最后一口食物放进大碗,有时候一片饼就能救活一条命。丁纯很饿,但没有动大碗里的食物,他知道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乞丐有乞丐的规矩。当大碗里的东西稍见丰盛,就会伸过来一只脏手端起倒进一个更脏的布口袋里,空碗放回原位。饥饿,疼痛,口渴,丁纯能忍。

黄昏,小鱼坐在大门外的石凳上等待,丁纯没回来,她一直等。赵老板的老婆唤她进屋歇息她拒绝了。

丁纯,你必须回来,你不能死在外面,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当丁纯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街头,小鱼的眼泪忽然流下,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落泪。丁纯上前抱住小鱼:“我吃过了,吃的还不少,给你带回来一个糖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沾些灰土的麦面糖角。小鱼接过大口吃起来:“今天的沙锅里鱼油特别多,我都舍不得吃,你要不吃就便宜我啦。”

丁纯照例一大早出门,整个白天小鱼都在店里忙碌,赵老板不再劝,主动指使小鱼干杂活,小鱼能干勤快,时间过的很快。店外有两个打手不停的进来看小鱼的行踪,后来小鱼烦了:“看什么看,店里有后门,院子里没后门,大门口看不住人吗,非得进来**。”赵老板也说:“事不殃及家人,我得做生意。他有男人,古**这事不地道。”打手悻悻出去站到街上吸烟,再也不进。

鱼店打烊,赵老板送给小鱼一条白鲢。她将白鲢收拾好放入沙锅,借邻居的灶火烧开端到屋里。依然坐在大门外的石凳上,凉意深重,在石凳上垫了一张压扁的鱼蒌。路上留着一天积攒的垃圾,再过到午夜就有清洁工打扫,打扫一结束,一些店铺亮起灯光准备营业,他们推着小车背着背篓去江边进货。这样艰苦的日子周而复始。小鱼喜欢这种营业一天后一片狼藉的味道,从小在类似的环境中长大,那些勤劳的身影使她稳定安详。

赵老板老婆可怜小鱼,将一个白薯塞到小鱼手里:“傻闺女,去屋歇会,男人不是等回来的,他该回来就回来。”

丁纯今天回来的早,天擦黑就回来了,看着打瞌睡的小鱼:“事情解决了!”

大饼脸如约守在赵老板的家门口。赵老板说:“行有行规,你们别影响我做生意,谈事情离远,围我家门口怎么算?我可是交了费的。”大饼脸不抬杠,赵老板说的实话,这些商铺都交纳了保护费,好汉护三村,不能跟金主过不去,他挥手让打手站开别扎在一堆。

丁纯在大门口一露脸,一个打手迫不及待高喊:“出来啦。”丁纯说:“瞎激动,关你屁事。”大饼脸胸有成竹,今天交易应该成功,他很少失手。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打五折也没问题,甚至再低点也没问题,要怪就怪这小子没经验不会侃价,买卖嘛,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不讲价说明这货有钱。

丁纯说:“不用这么多人,要跑早跑了,你跟我去拿票子。带两个人就成,就带打我的那两个,人多我不付帐。”

大饼脸拍拍自己的大屁股:“牛,有个性。”

丁纯说:“找一家有电话的茶楼,饭店也行,没电话这事成不了。”

大饼脸异常兴奋,生意笃定成功,他领着一个肉票两个打手来到东风街口:“小子,瞧,这家牛肉汤店是我的产业,别说电话,女人都有,完事给你个优惠。”

这家店牌匾写的名字就叫牛肉汤。这年月民间牛肉很少,主要经营屠宰弃掉的牛骨和内脏。主营牛骨汤和牛杂,汤比牛杂贵。有钱人很少吃动物内脏甚至不吃包括动物脑袋,大性口被屠宰后内脏全部当垃圾扔掉,贫苦人拣起重新加工烹饪,慢慢成为一种独特的食物,而中国各地至今有些地区不吃动物内脏和湖鱼。

两人分宾主落坐,大饼脸客客气气,要了两大碗牛杂汤,亲切地问要饼吗?丁纯说不吃饼见饼就想吐,求求您别说饼字。

他理解顾客的心情,马上要出血了,得对顾客好点:“我家的饼除了黑面,还有洋面的,你不识货。”

丁纯说:“这汤里除了几张肺片粉丝,没有心肝舌呀?”

大饼脸说:“我这店叫牛肉汤不卖牛肉,市面上没有牛肉,有这点荤腥在东风街头一份。”

“多少还是有存货吧?”

大饼脸一股可爱:“我的爷,听你的,不过你得先打电话把票子送来,票子一到,我把镇店牛肉给你供上。”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去打电话吧。”

“我给谁打?”大饼脸忽然阴沉,杀气外露。

“给阎王打,你不是阎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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